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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楼  发表于: 2022-04-16 14:05

幽梦园-遣怀篇

  十年一觉扬州梦,赢得青楼薄幸名。

-杜牧《遣怀》

他总是一袭青衣,脸上总是含笑,而清澈的眼中总有一股无奈的沧桑!他是和其他来这里的人不同的。这里是青楼,是扬州最大的游客天堂:烟雨楼。而她却是烟雨楼里的头牌、今年的花魁:梅雪,与其它苦命的烟花女子略有不同的是:

她是卖艺不卖身的。当然,她是烟雨楼的招牌,深谙寻欢者心理的老板自然明白,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!老奸巨滑的楼主正待价而沽。而她,梅雪,其实早已明白,并且无奈地接受了这不可摆脱的命运。明日,就是她出阁的日子,或者应该说是被拍卖的日子。按照惯例:每年的花魁都要通过拍卖竞争的方式出阁,价高者得,而且包括一纸卖身契,从此,此身即为竟价胜出者所有!作为花魁唯一的权利是:她可以自己选择心爱的人,将自己的初夜奉献给他!其余的就照规矩来!

今夜无眠。心中不禁又想起他,想起他一袭青衣、总是含笑的清颜。想起最令她心动的眼神,那双若春雨迷蒙、远山宜人,却又空负大志的眼神!

他并非是潦倒文人,尽管他总是一袭青衫;他也非是意兴风发的世家子弟,尽管他锦衣玉食、挥金如土。他落魄江湖却胸怀璇玑‘他满脸含笑却眼露沧桑……他,其实是寂寞的!不是漂泊天涯、孤身一人的寂寞,他、只是豪情满怀,无奈空负大志!他,真的只是寂寞……他就要离开了,她知道。也许就在今晚,也许还是明日!这样也好啊!虽然她不知道他何时来此,从何处来?但她能够知道他何时离去,尽管不能相送,也于愿足以!她真的知道他将离去,因为他今天下午送她一首诗:遣怀落魄江湖载酒行,楚腰纤细掌中轻。

十年一觉扬州梦,赢得青楼薄幸名。

虽然,她不是很了解他,不知他的过去,可能也不清楚他的将来!唯一有所了解的也只有短短一年相处的时光。可是她懂他。懂得他的人,他的诗,还有他的寂寞!所以,她在心里清楚:他就要离开了。应该不是今晚,也许还是明日。

不象其他的寻欢客,他似乎并不迷恋纸醉金迷、夜夜笙歌的青楼,他也好象并不眷恋莺歌燕舞、温柔冶艳的花国群芳!他甚至很少留芳陪宿。但也不同于道学先生,满口道德文章。他也坐拥群芳,青楼买醉。他应该来此很久,一年前,她落难蒙尘于烟雨楼,他已经是座上常客。他周旋于群芳众艳之间:落魄青衫、诗酒风流。可是她却留意到他眼中的落寞,那玩世不恭的浅笑、空负大志的眼神……,她知道:他将是自己死灰般的心中唯一牵挂!可她不配拥有他,恐怕也无法掌握啊!她只想默默地看她,静静地把他读懂将是她未来人生唯一要做的事!

她其实是懂他的,但越是如此,她更加无法自私地束缚他。是的,他不属于这里,凤飞九天,龙游万里!终究,他将乘云而去。可是飞蛾扑火的心尽管无惧于烈焰的燃烧,但并非真的无欲无求,她真的快要克制不住自己的心了,或者,她很早已经让整个心都沦陷了。

想来仍觉得羞耻!她其实并未管住自己的心。她其实并不真的甘于任他远走,她其实真的有为自己争取过。而她也知道:他对她终究是有些不同的。尽管不知在他心中有多少重量,他,是在乎她的,对吧?就在今天下午,就在他们把酒呤诗、畅谈风月时;就在她烟雨阁的绣房内,她终于按耐不住自己的一缕情思,她要把自己唯一宝贵的贞洁交给他!她只想也只能交给自己心中至爱的人!

她先多喝了几杯,很快就有了三分醉意,尽管不愿在迷糊中失身于爱人,可若是神智清醒,她恐怕想想已经要羞死了,哪有勇气勾引,不,诱惑他。酒精很快发生作用:她只觉双颊潮红,烧的厉害,另外脑子开始发昏,迷迷糊糊间她感觉自己浑身发热,通体冒汗,一身轻纱罗衣紧紧贴在自己玲珑浮突的娇躯上,已经凝汗欲滴。而且脑瓜越来越迷糊,隐约感到有些天旋地转的感觉。她知道自己要赶紧采取行动了。再也顾不得内心的羞涩,为了心中爱郎她鼓足勇气,樱唇吐出如兰芬芳的气息,嘟囔着天气太热,慢慢的轻解罗衫,像从前一个人时一样,玉步轻移,来到梳妆台的镜子前,对镜理云鬓。任满头青丝如光滑的丝缎般披散在她渐褪罗衣,裸露的香肩上。不经意间,她好象忘记了羞涩,仿佛没有旁人,只有自己一个人对镜欣赏自己从无人有缘观赏触摸的雪肌玉肤。她的身材略显弱质纤瘦,但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其美丽半分,相反的,这样的她在充满着一个芳华少女所应有的青春香洁之美外,还透露着无限慵懒、娇怯依依的楚楚分风情。

她微微向后轻仰臻首,任乌黑的秀发滑过光裸的香肩,然后柔顺的披散在香肩背后。再轻轻的用纤纤玉手慢慢伸向胸前粉红的亵衣,看着自己饱满的处女玉峰前被玲珑地突起,原本迷糊的脑中不禁闪过一丝羞红,颤抖的手指仓促间竟然解开了胸前的束缚,同时,手指抚上从未经触碰的玉峰竟是触电般的酥麻,她心中只觉一阵从未有过的快感将她淹没,让她再也无法矜持,只想投入眼前爱郎的怀抱,祈求他的爱怜。可是偏有些许残余的意识告诉她,爱郎似乎仍未动心,或者正热切欣赏着自己的表演,脑子越来越昏,她只能依照自己体内燃烧的欲望继续沉沦下去……她的手指继续在胸前玉峰处游移,终于迫于内心的渴望,手指轻轻地揭开了已经汗湿的亵衣,由于双峰骄人地挺起,无所依凭地亵衣并未飘然滑落,仍然紧紧扞卫遮掩着已经空无一物,全盘裸露的酥胸。玉手隔着薄薄地亵衣徘徊于胸前玉峰处良久,手指抚遍了整个乳峰与乳尖,感受它们在自己掌中壮大突起,才无情的任胸衣滑下乳峰,飘向地面。慢慢用双手由肩而下再次抚慰已经毫无遮掩、光滑裸露的整个酥胸,从白皙的胸肌,香滑的乳沟,娇嫩的玉峰,乃至玉峰上红润的樱桃……玉手不断的来回巡弋滑动着,每次她的手都会在玉峰和樱桃处特别停留,轻轻地捏,细细地揉,但这样并不足以满足她燃烧的渴望。同时,她睁开一直陶醉而眯着的双眼,望向心中的爱郎,水汪汪的双眼中盈满着欲焰,却只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,只有一袭青衣,还隐隐含笑……她已经无法多用意志思考,她蹒跚地奔向心中的爱郎,却踉跄地跌倒在松软地牙床绣被被上。欲火仍继续燃烧着,她的一双手还在无意识地继续着下一步的动作,将手滑向了自己的小腹,并且小心而轻柔的探索着向下,向她那敏感而从来未经开发甚至未经触碰的神秘地带摸索,这是一个多么令人遐思的地方啊!即使在平时沐浴时,她也小心翼翼地不要碰到,偶尔不经意地手指带到,些许颤栗之余更多的却是羞涩啊!可是,现在此刻,轻抚它所带来的快感就像潮水般将她整个身心淹没。紧抿的樱唇再也忍不住张开“啊……”她一时受不住强烈地刺激竟然昏死过去。恍惚中,她好象觉得心中爱郎轻轻将她抱起,置于一个温暖的怀抱,很快,她陶醉地沉睡了。